10月192018
黑胶收藏更讲究年代感历史感
当黑胶收藏多了,圈内的交换流通也就开始了。把自己有重复的黑胶卖掉,买进更好的,行内话叫“洗碟”。藏家在买进卖出的过程中自得其乐。田静在保险公司有着稳定的收入。他不是个生意人,也不用以卖黑胶营生,而他在网上开了四家店。对他来说,卖黑胶的心情往往不是高价卖出的欣喜,而是不舍。
“是平常心卖出去,甚至舍不得。标价高是因为我不想卖。不想卖还卖,是因为让全国的人看到这张黑胶北京有,可能他在广州他没有,我心里有满足感。但是有时市场很难把握,有人愿意出高价买,人家拍下来我就不得不卖了。”田静说道。
比起艺术品和奢侈品,黑胶收藏相对廉价很多,因此藏友之间的物物交换也就更加可行,藏家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增进感情。“有些黑胶很难碰到,如果有人有我更喜欢的唱片,他同时也喜欢我的某一张,就能交换。我最近要和别人换1983年的邓丽君的《淡淡幽情》,如果我用钱买,在很大程度上破坏了朋友情谊,我们主张以物换物。我把邓丽君的《采红菱》给他,因为这张我有多余的。”姜鑫说。
“洋垃圾”中收宝贝
作为一种音乐载体,黑胶唱片流行于20世纪初,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,CD渐渐兴起,黑胶的生产因此受到冲击。据了解,80年代末90年代初,黑胶唱片在中国市场上的价格曾经短暂的从30元左右跌至15元左右,但是由于它在收藏渠道继续流通的缘故,从1994年开始,价格逐渐回升,到90年代中后期就突破了百元大关。
一直到数码产品垄断音乐市场的今天,还是不断有追求音质的人四处搜寻黑胶生产和收售的渠道。在香港和台湾地区,黑胶文化的传承比内地好很多。香港深水埗的鸭寮街就曾经一度是黑胶藏家寻宝的必到之处。当黑胶在内地市场上重新升温后,鸭寮街黑胶市场的宝贝近年也被内地人轮番淘尽。
广州由于离香港近,一直是内地黑胶唱片最大的集散地。北方的藏家往往都不辞辛苦,南下寻黑胶。而在广州不同地方的黑胶市场也有分别。陶街和海印两地是一般黑胶爱好者常去的地方,那边有着大量的华语专辑,而岗顶则吸引了不少欧美音乐迷光顾。
90年代时,从国外进口废塑料的商贩在报废音像制品中寻到了商机。他们尽可能保护好那些唱盘,按吨买的塑料片可以按张卖出,利润差价可想而知。岗顶的黑胶就是这种渠道进口的,多为欧美音乐。“我选黑胶都是买洋垃圾的渠道,唱片品相新,比淘那些夹杂在华语专辑里的要好得多。”经常去岗顶淘货的田静说。
随着收藏的经验渐渐丰富,黑胶藏家对唱片收售渠道的探究,往往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要追根溯源的心理。“收藏者愿意花最少的钱买最好的东西。我能从你这20元买为什么不找你上家呢,找到上家我干吗不找一块钱就卖的批发商呢,我有不断想要了解运作结构的欲望。当你追根溯源到一定程度,大家发现最后找到的是同一个人,全国也就几个寡头。他们的产业很大,全国都是从那几个人那进货。”田静说。
田静90年代就和朋友一起去岗顶买,一次能买几万元的唱片,再发货回北京。“如果有实力就去岗顶的上一级源头,在汕头。汕头要至少十几万大规模拿货,不会让你一张张选。有时一堆很多好东西,有时又很差。”田静说,刚开始收藏总要花冤枉钱的。那时批发来的唱片中稍有自己喜欢的,一个品种可能重复上百张,买回来就只能和别人换。
淘货的乐趣
田静会在周末假期专程从北京飞到广州,将淘得的唱片和唱机一起扛回北京。丁路说,自己花在玩黑胶上的时间绝对不会少于一个女人逛街买衣服的时间。阿飞说,有时候,一淘一天,弄得自己一身灰,两手黑黑。
大多数人眼中,黑胶的时代已逝,可这些藏家却愿意把时间、精力和金钱都投注在上面。黑胶让他们在工作之余有事可做,沿着寻黑胶的脉络,他们人生的故事情节丰富起来。能用最短时间淘到高价值藏品的阿飞,是个知识理论型的收藏者。“我注重积累,通过一张唱片里的资讯,我会找到同一个演奏乐队的另外一张唱片的资讯,了解录音师和乐手。对于其中某个特别喜欢的乐手,我再找他别的作品。这是线性的、交叉的知识网络。”他称因为这个原因,朋友都不喜欢和他一起逛。知名音乐评论人张晓舟和阿飞是好友,两人即使一起买唱片也向来不会进同一家店。“我淘得快,把好的都买走了,他买不到,总和我怄气。”阿飞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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